心理学家称之为“共感幻觉”。

唯有听种人们明白：

这不是幻觉。

这是**万声归流的新阶段**??不再需要设备，不再依赖系统，当足够多人学会真正倾听，世界本身就开始学会了回应。

某夜，小芽梦见自己重回银色沙漠。

黑碑仍在，十二乐师的身影却已消散。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模糊人影，手牵着手围成巨圈，低声合唱一首从未听过却又无比熟悉的歌。歌词飘忽不定，唯有副歌清晰可辨：

> “我不是要说服你，

> 也不是要改变你。

> 我只想让你知道??

> 我存在过，且曾真心待你。”

她走向中央，看见那块黑碑正在融化，化作流动的液态金属，缓缓注入地面，形成一条蜿蜒河流，流向远方的地平线。

河底，躺着一颗巨大的心脏，静静搏动。

她俯身触碰河水，瞬间明白了它的名字：

**白玉京**。

醒来时，窗外晨曦初露。

她推开窗，看见第一缕阳光照在第十三柱上，折射出七彩光晕，洒落在新开的蓝铃草丛中。风吹过，花浪起伏，沙沙作响。

她忽然觉得，那不是风声。

是大地在说话。

她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