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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二章 “北海故人,可还记得贫道么?”(1/4)

朱寅刚说起朱壬辰,忽然又想起“妊娠”

二字。

虽然不完全同音,可读音字形都有一半相同。

“壬辰之名,还不够好。”

朱寅立刻说道,“再改一个吧。”

他抱着近十一斤重的婴儿,来回踱步着说道:“义父希望你长大之后,能为国家干城,捍卫大明,你就叫朱卫明吧。

宁清尘笑道:“这个名字,可比那什么朱壬辰要好。”

朱寅点点婴儿的鼻子,“卫明快快长大,我希望看见将来,上阵父子兵!”

他忽然感到有点荒谬,自己还没有成亲呢,就有义子义女了。

多了一个义子,朱寅很是高兴,当即下令赏嘎洛白银三百两,锦缎三十匹,头面首饰两套,增加奴婢二人。

要说朱卫明这个孩子,也真是运气好。

虽然不是朱寅的儿子,可他一出生就是朱寅的义子,也算含着金汤匙出生了。

三天后的九月初八,靳云娘又去东江米巷秦良玉的公馆,代表朱寅下了迎书,正式定于十二日迎亲。

而早在八日前,郝运来就作为冰人,去秦良玉公馆做媒了。

消息传出,很多人都认为朱寅雅量高致,胸襟宽广,深知宽恕之道。

至此,媒妁之言、三书六礼都算齐备了。

整个北京城,都知道雅虎先生和观音童宁大脚要喜结良缘。

一时间,不知道多少京中贵女在恶毒的诅咒宁采薇,希望她难产而死。

甚至还有人暗行魇镇,咒她早日夭折。

这一日,朱寅在府中为朱卫明洗三,送金长命锁,府中七八百人都一起喝喜酒,其乐融融。

府中用艾草叶、槐树枝煎煮热水,朱寅亲手为婴儿洗浴,一边洗一遍说:“洗洗头,做王侯。

洗洗脸,中状元。”

洗完之后,亲自将黄金打造的长命锁,挂在婴儿的脖子上。

之后,朱寅下令府中每人赏赐五百文钱、一匹棉布。

靳云娘下了迎书,从东江米巷回来,刚从马车上下来,就看到一个年约十四五岁,斯斯文文的俊美少年,站在府门前踟蹰不前。

“又是你!”

靳云娘没好气的说道,将手帕往胸前的襟口一塞,“这次你又编了什么借口?

我家主公的什么人?”

这小子姓吴,上次自称是主公的故人,还说主公收过他的礼物,却又没有拜帖,自己当时就不信。

后来一问主公,主公果然说并不认识吴姓少年,也没有收过吴姓少年的礼物。

那吴姓少年的脸顿时红了,弱弱说道:“这位姐姐,雅虎先生真的见过我,也的确收过我的礼物...”

“莫要套近乎,谁是你姐姐?”

靳云娘冷笑一声,“姐前姐后三分险!”

“哼,你这种小白脸最会骗人,姐姐见得多了。

七岁姐就被骗过两条鱼,最不信的就是小白脸。”

那吴姓少年很是无语。

你不让我称呼你为姐姐,却又自称姐姐,你是搞笑的吗?

还有,你七岁被骗了两条鱼,关我屁事啊?

这也拿来说事?

可他为了进府,也不敢得罪靳云娘这个大管家,只能讪讪笑道:“娘子,晚生真的和雅虎先生见过,他只要见到我,必然会认出晚生。”

靳云娘抬手一指巷口,“看到那些人了吗?

都是自称我家主公的亲朋故旧,每天都有不同人来冒充,理由也都差不多。

俺要是随便放你们进去,俺这个大管家也不用干了,主公也会不得清净。”

“快走吧!

不然我就让家丁赶你走了。”

那吴姓少年一张俊脸十分失望,张张嘴只能叹息一声,说道:“烦请靳娘子转告雅虎先生,晚生名叫吴忧。”

“行吧。”

靳云娘挥挥手,“见到主公会提一嘴。”

自称吴忧的少年道:“晚生住在外城宜南坊,菜市大街之南、礼拜寺街之西的糖房胡同...”

靳云娘不禁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
每天都有冒充亲朋故旧上门打秋风、攀交情的人,可自报住址的人却是极少。

她在北京三四年了,当然知道宜南坊在哪里,那是北京城最穷的几个坊之一。

“好。

俺记住了。”

靳云娘的语气温和了一些,“这几日主公很忙,今日府中有孩子洗三,明日又是重阳节,过几天又是迎亲大礼。

你不要再来烦扰了。”

吴忧拱拱手,只能神色落寞的离开。

靳云娘进府见了朱寅,先是回禀了在公馆中的事,末了就提到了吴忧。

“他又来了?”

朱寅心中一动,“他说他叫吴忧?”

吴忧这个名字让他有些熟悉,肯定在哪里见过。

朱寅很快就想起来了。

回京献俘那天,夹道欢迎的百姓之中,有个十四五岁的美丽少女,扔给了自己一个香囊。

那个香囊上,不就绣着‘吴忧’两个字?

说起来,他祖上隐姓埋名,很多代都是姓吴。

朱这个姓只秘密记载在家谱上,对外都是吴氏家族。

对外恢复朱这个姓,还是是从他父亲开始。

他父亲之前,对外都习惯了姓吴。

所以吴这个姓,和他渊源极深。

“这个少年,是不是长得像个女子?”

朱寅问道。

靳云娘一愣,“他生的很勾人,的确像个女子。

第一次见到他,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,可是声音又不像,听起来并非女子。

再说,女扮男装也就是戏文里有,平常也很少见啊。”

朱寅想了想,“我回京那天,很多女子给我抛香囊,可是她们没有准头,很少能投到我怀里。

可是有一只香囊,准头极佳,居然投进了我的袖子。

“那只香囊上面绣着吴忧两字。

香囊的主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,难道就是她?

至于声音么,却是有办法改变。

比如唱戏的人,就会变嗓子。”

“如果来人就是她,那么的确算是见过,也算是收过她的礼物。

呵呵。”

朱寅忍不住笑了。

这也行啊。

靳云娘蛾眉微皱,“主公,应该就是她了。

男子很少有生的这么柔媚的。

可是她为何要想戏文里那样女扮男装?

她如果直接以女装前来,上次就可能见到主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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