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五章 少女情怀总是诗!酸酸甜甜的少女心!(1/3)
尉迟秀呼吸有些粗重起来。
说实话,蚩灵的这话还真叫她心动。
不过,这样岂不是对不起公主殿下?
......
尉迟秀,你脑袋里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!
怎么能被这狐狸精策反?
这可是杨家令啊!
按照公主殿下跟你的关系,你就是叫一声姐夫,那也是合乎情谊的。
你对杨家令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思!
尉迟秀心里忽然恶狠狠对着自己怒斥。
蚩灵见到尉迟秀小脸阴晴不定,又忽然露出自我谴责,痛苦的模样,最后恢复平静,忍不住唇角一勾。
这小丫头太有趣了,怕是现在正在自己喜欢和道德的界限徘徊。
旁边的绿夏也是瞪大眼睛。
这是她能听的么?
ma......
绿夏有些担忧的看着尉迟秀。
自家小娘子隐藏在心里的念头,她隐约能够窥探一二。
不过自家小娘子应该不会这么做。
男人难道还能比姐妹情谊更重要吗?
尉迟秀深深的吸了口气,俏脸一正。
“好啊,你打算怎么帮?”
旁边的绿夏差点摔地上。
饶是蚩灵也是一愣。
她就是随口逗弄一下这小丫头。
哪里能想得到,这小丫头还真敢应啊。
被尉迟秀盯着,蚩灵一时语塞。
她抿了抿唇。
“那个......”
便在此时,脚步声响起,一个丫鬟走过来,几人一怔,这丫鬟先是朝着尉迟秀行了一礼,随后又朝蚩灵行礼道。
“蚩小娘子,杨家令请你入厅堂一叙。”
蚩灵心里松了口气,旋即笑嘻嘻的朝着尉迟秀道。
“这件事下次再说。”
“小妹妹,你等着哦,姐姐给你想办法。”
说罢,也不等尉迟秀反应便立刻跟着那丫鬟走了。
待到蚩灵离开...
……… 一直没吭声的绿夏忍不住道。
“小娘子,您为何要应她的话?”
“莫非您......”
尉迟秀白了她一眼。
“哼,你难道还以为我真的对杨家令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?”
“她想要拿这个话噎我,我当然不能如她的意,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,你看她不就被我的话弄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搪塞了吗?”
绿夏眨了眨眸子,心里嘀咕。
总感觉小娘子说话有些牵强呀。
刚刚说好的表情半真半假,似乎那蚩灵小娘子搪塞了之后,小娘子又有些失落。
哎呀,这少女情思倒真是让人难猜。
鄂国公府邸的厅堂。
“见过鄂国......”
蚩灵笑嘻嘻的朝着尉迟循毓行了一礼,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杨易,“杨锅锅,你把我叫过来是有啥子事?”
听到这个称呼,旁边喝茶的尉迟毓差点把茶水喷出来,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的蚩灵和杨易。
杨易指了指旁边的账目,微笑道。
“我今日一早便去了辰州衙门,从那里找来了租簿、庸调账,地税籍等有关辰州的一切账目......”
“这些账目里并未有对苗疆百姓加税的账目,你先前跟我说苗疆百姓不堪大唐官员的横征暴敛,这恐怕是无稽之谈。”
蚩灵一愣,凤眸瞪大,有些错愕。
旁边的尉迟循毓也适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,微笑道。
“本官抵达黔中道虽然没有多久,黔中道不敢说,至少辰州的官场被本官整顿了一番......”
“其中贪官污吏的确是有不少,不过还没有哪个人胆敢去加税剥削苗人的。”
“如剑南道那般浓密什么水泥税、邮政税,着实少见。”
尉迟循毓不动声色的讽刺了一番剑南道的官场生态,蚩灵倒是没有在意,而是凝眉沉思。
“这......
这不可能......”
“近几个月来,朝廷在五溪了好几次税,以各种名目,惹得整个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人私底下都在痛骂......”
“而且,我走之前,朝廷还有官员来说是要从寨子中选出三十名美女去选秀……………….”
“甚至还有要从寨子里选童男童女说送到城中的道观里侍奉仙人,这才惹怒了寨子里的人。”
“咱们苗人本就不多,整个八十一寨,还有许多部族,零零散散分散在五溪。”
“最小的族群甚至只有几个人,小孩子在我们苗疆可是十分珍贵,怎么可能送给这些官差?”
“寨子没理会那些官差,结果那些衙役官差居然动手来抢,最后寨民们忍无可忍,将那群官差全部打走,这才让蚩豹给煽动起对大唐的敌意。
屋子内静悄悄。
尉迟循毓捋了捋胡须也没有说话,而是看向杨易,眸中带着些许笑意。
杨易对上尉迟毓的目光,便已经知道这位老狐狸大概是明白过来其中的道道了。
大概是蚩灵自己身处其中,当局者迷的缘故的,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则是看的通透。
杨易沉吟片刻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,朝着蚩灵道。
“鄂国公既言辰州有贪官污吏,却没有敢对苗人横征暴敛的官员,那就的确是没有。”
“何况,童男童女这种事情,一般......
在中原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除非是人贩子,或者是邪教,绝不可能是官府所为。”
“再者,若真是有官员私下做此事,绝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透露,这世上绝不会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“而鄂国公坐镇辰州,却从未听到有此风声,这就足以证明,辰州城内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蚩灵呆呆的看着杨易,她隐约大概猜到了杨易的意思,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。
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垂下,紧紧抿了抿唇。
“那......
也许,也许是其他州郡......
"
旁边的尉迟毓有些听不下去,不由得摇了摇头,放下茶杯,淡淡道。
“蚩小娘子,杨家令的意思是,既然这不可能是辰州城内发生的事情,就有可能是五溪九黎苗寨的自己人所为。”
“而有能耐这么干的,无非也就是那几位峒主,再看看蚩豹后来的煽动,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编的一出戏码的,甚至有可能你的父亲也参与其中。”
“毕竟,按你的说法,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好几个月之前,都是在蚩豹彻底掌控五溪之前发生的。”
屋内一静。
蚩灵俏脸上满是惊愕。
她拳头捏的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