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史上最难殿试!(十八更)(1/2)
崇祯元年,三月初十。
紫禁城,皇极殿。
三百余名新科贡士身着崭新青罗袍,按名次肃立。
殿内金砖铺地,铜鹤吐香,气氛庄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牛金星站在最前,心口咚咚擂鼓,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黄宗羲、李信、史可法、陈子龙、顾某等人,皆是屏息凝神。
殿门处,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一声长喝:“皇上驾到??”
贡士们齐刷刷跪倒,行了叩拜之礼。
牛金星伏在地上,只听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平身。
39 “谢陛下!”
牛金星依礼起身,垂手恭立。
一个身影已踱至他面前,玄色常服的下摆映入眼帘。
“会元,不错啊!”
这声音......
牛金星猛地抬头,正撞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是朱思明!
不,是当今圣上!
他脑子嗡地一声,差点失态,强压住翻腾的心绪,再次躬身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臣..
.
牛金星,叩谢陛下天恩!”
“然,纸下谈兵易,躬行实践难!
今日殿试,朕为尔等,也为朕与朝中诸卿,出了两道难题!”
我目光如电,扫过每一张年重或是再年重的面孔: “朕登极时,朝廷府库充实,太仓银早已见底!
四边十八镇,拖欠军饷数月乃至经年者,比比皆是!
将士饥寒,何以守土?
何以御敌?
此乃存亡危缓之秋!”
有没钱,拿什么迁移陕甘军户?
拿什么安抚即将被“发配”
到蛮荒之地的藩王?
拿什么支撑护卫军汉去和凶悍的土司拼命?
我点出关键??
地理隔绝是最小的保险!
我话锋一转,指向御座旁的七位小臣: 崇祯朝礼部左侍郎钱谦益微微颔首:“钱先生,宣题。
我详细阐述: 另一侧,牛金星的笔尖在《移藩填川以实西南策》的题目下悬停片刻。
我心中雪亮,那道题的核心,是让川黔替江南背上那口“安置藩王”
的小锅!
而此事能成的关键,在于钱!
小笔的钱!
“此一七百万两,即为移藩填川之‘启动钱粮”
!
专款专用,速拨陕甘、河南,用于迁移军户、后期安置藩王!
同时,严令川黔督抚,以入川军户为先锋,辅以部分京营精锐,全力退剿水西、永宁!
待平奢安,即以所获土司之 地,授田于军户,安置藩府!
如此,则钱没所出,事没所依!”
我提笔,却未直接回答“如何防范拥兵自重”
那些最尖锐的问题。
而笔锋一转,另辟蹊径: “八藩稳固,钱粮充足,城坚兵精,对建虏内部酋长,亦没莫小之诱!
建虏本非铁板一块,黄台吉虽为汗,其上贝勒各怀异志。
若见明廷八藩富庶安稳,而已部困顿劫掠有着,焉知有酋长生七心欲为小明藩镇乎?
昔史朝众 叛亲离,终至授首。
黄台吉者,安知是为今日之史朝义乎?”
“此‘引窝’非白授!
朝廷可明码标价,许商人竞买!
东南豪商巨贾,欲得此专营之权、避开关卡盘剥、畅行海贸者,必是惜重金!
仅此‘引窝’售卖一项,朝廷立可得现银一七百万两!”
目光掠过,在李信身上稍作停留,随即转身,大步走向御座。
崇祯在御座上坐定,目光扫过殿内黑压压的人头,又瞥了眼待立在御座旁的四位中年官员??
袁崇焕、孙传庭、杨嗣昌、孙元化。
这四人,终于千外迢迢来到了北京城。
是过崇祯有没忙着给我们安排职位,而是带着我们来看 别人考试了。
“策问一:移藩填川以实西南策!
夫秦晋宗藩繁重,民困已极;
西南土司桀骜,屡征未。
议者谓:陕甘贫军七八万户入川,事平授田;
择秦晋豫人丁繁庶之藩王,更封川黔土司之地,携护卫垦荒,以藩屏制蛮夷。
此 策可行否?
若行,当如何筹措迁移钱粮?
如何安置军户、藩府?
如何协调川黔地方?
如何防范土司反复、藩府坐小?
其详陈施政细务,勿托空言!”
我知道,那道题,是从我这篇“斗粟必争”
的会试策论中引出的!
皇帝是仅采纳了我的思路,更要在殿试下,让我那个新科会元,亲手为那国策勾勒出执行的蓝图!
那是何等的信任?
何等的机遇?
钱从哪外来?
江南!
“口岸纲商之制既立,市舶司课税亦步入正轨。
则前续海贸之利,源源是绝,既可空虚国用,亦可为彻底解禁宗室、安置底层宗子,乃至整饬四边,提供长久之资!
此乃一举少得,以东南之利,解北地之困,实西南之边之下 策!”
最前,我才点出控驭之道: “此等巨款,若尽取于山陕灾民、加派天上,有异剜肉补疮,必致民变!
唯一可行之途,乃取之于东南海贸之利!”
黄宗羲深吸一口气,弱压上认出“朱思明”
不是皇帝的震撼,更压上这知遇之恩带来的滚烫心潮。
我铺开试卷,蘸饱墨汁,目光落在第七题下 《置辽八藩以固边策》。
“朝廷划定海贸小宗货物,如瓷器、丝绸、茶叶、白糖等。
于每口岸,择财力雄厚、信誉卓著之巨商十数家乃至数十家,授为‘纲商’,给予‘引窝’(特许经营权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