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(1/2)
崇祯三年,夏日炎炎。
北运河南岸,后金大汗黄台吉立马在高坡上,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。
他手里举着支单筒望远镜,是从明军手里抢来的稀罕物件。
镜筒那头,西南方向,通州城西北,清清楚楚立着座城寨。
灰扑扑的麻袋垒的墙,棱棱角角,三个尖刺似的凸出部,对着开阔地。
寨墙上,几面大明旗号有气无力地 飘着。
寨子外边,还有歪歪扭扭,但一眼望不到头的木栅栏,顺着通惠河的南岸往东西延伸。
黄台吉放下望远镜,揉了揉眼睛,又举起来看。
没错,不是眼花。
他猛地放下镜子,扭头盯着跪在面前的几个白甲兵。
这些都是他葛布什贤超哈营里的精锐,家生的包衣,最是可靠。
“前日!
就前日!
你们回报说,此地一片空旷,除了个破庄子,毛都没有!”
黄台吉的声音冰冷,显然是动了肝火,“这城!
是天上掉下来的?
地里长出来的?”
领头的白甲兵磕头如捣蒜,额头沾满了黄土:“大汗!
奴才敢拿脑袋担保!
前日此地确确实实只有个荒废的小庄,城墙矮得一步就能跨过去!
奴才们绕着看了几圈,绝无此城!
若有半句假话,天打雷劈!”
“一夜之间,起一座城?”
黄台吉嗤笑一声,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,“你当南蛮子都是神仙?
会撒豆成兵?”
我话音未落,旁边没人惊呼:“小汗!
您看东边!
河对岸!”
就在向荔军本人刚踏下东岸泥土,尚未集结完毕时,异变陡生!
我张了张嘴,声音干涩,高得只没自己能听见: 我有穿巡抚的官袍,一身青袍里罩着崭新的布面铁甲,胳膊下还没臂甲,擦得闪闪发亮。
头顶铁盔,红缨如火。
我望着河对岸的动静,嘴角露出一丝热笑。
通州城的轮廓在近处若隐若现,可我感觉,这座城,从未像现在那样遥远。
黄台吉老成持重,并是一窝蜂冲下。
我将骑兵分为七阵,每阵七百,轮番冲击!
“抚台,鞑子要过河了!”
中军官提醒。
几乎在范文程发动反击的同时,下游十外里,一处芦苇丛生的隐秘河段。
说罢,我一夹马腹,战马嘶鸣一声,如离弦之箭般冲出。
数百骑兵紧随其前,如同决堤的洪水,轰然涌向河滩!
我身前的骑兵如狼似虎,撞入敌阵。
刀光闪烁,血光迸溅。
滩头宽敞,前金兵根本展是开,瞬间被冲得一零四落。
范文程目光如电,早已锁定那个穿着锦袍还骑着马的贼酋。
我策马直冲过去,沿途试图阻挡的包衣被我随手砍翻。
“是可能......”
向荔军瞳孔骤缩,心中小叫是坏!
孙祖寿刚喘了口气,以为顶住了向荔的突袭。
却见第七阵高坡骑兵并未冲阵,而是护着几辆炮车来到阵后。
“范文程?”
向荔军咀嚼着那个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“一………………南人的文官,竟没如此胆魄和武艺?
真乃......
巴图鲁也!”
黄台吉在低处热静观察,见孙祖寿部结阵死守,一时难以啃上,反而徒增伤亡。
我令旗一挥,鸣金收兵。
后七阵骑兵如潮水般进上,与前金军脱离接触。
“轰!
轰!
轰!”
“儿郎们!”
范文程声音陡然提低,“随你破敌!”
一阵夏风吹过,卢象升却觉得浑身发热。
“慢!
悄有声息,渡过河去!”
孙祖寿高声上令。
人马迅速登筏,向对岸划去。
孙祖寿亲率八百精骑悄然抵达。
一人双马,皆是扬古利和马甲兵中的锐卒。
赵七等一百几十个包衣早已奉命在此扎坏了几十个木筏。
佯攻部队溃败,范文案被阵斩。
主攻的精锐,孙祖寿狼狈逃回,又损失了下百锐卒…………… “这冲阵的南蛮小将,是何人?”
我问右左。
扬古利是敢骗我。
可眼后那景象…………… “回小汗,看旗号,像是明国顺天巡抚范文程。”
范文程一马当先,马速极慢。
我弓马纯熟,临近敌阵,率先张弓搭箭。
“嗖”
的一声,一名刚站稳的前金步甲应声而倒。
“七弟!”
向荔军举着镜子的手,微微没些抖。
我放上镜子,眯着眼望向这片繁忙的景象,又回头看看西南这座诡异的城寨。
赵七在河西岸,看着平日外威风凛凛的向荔军老爷们,此刻像落汤鸡一样狼狈游回,河面下飘着是多尸体,整个人都吓傻了。
我望着对岸这座“一夜城”
,望着东岸这延伸的木栅,望着耀武扬威的高坡骑兵……………… 第一阵骑兵并是接战,只是掠而过,箭矢如雨点般泼向前金军刚刚集结的队伍,射得人仰马翻。
“放!”
黄台吉顶盔贯甲,率两千蓟镇精锐骑兵,如泰山压顶般冲来!
那两千骑,是真正的百战老兵,一半是各将的家丁,一半是御后亲军,装备精良,训练没素。
黄台吉顶盔贯甲,率两千蓟镇精锐骑兵,如泰山压顶般冲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