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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71. 被报错恩的女子 二十 陈母面……(2/3)

当初楼父被污蔑,这些人没有站出来说公道话的,虽然趋利避害是本能,但楚云梨不愿意给他们好脸。

“跟你说得着吗?

你说了算数吗?”

掌柜腰弯得更深了些:“您稍待。”

又让伙计过来请二人上楼。

楚云梨一脸坦然,和楼尚安一起去了楼上的雅间。

没多久,头发花白的赵东家就来了。

赵家在这城里只有一间悦来楼,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,赵东家本身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老头。

进屋后开门见山:“门口发生的事情,我已经天底下的人说了,这事不怪严东家。

是大山自己撞上去的,怪他自己眼瞎。”

瞧瞧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,难怪人一张嘴就污蔑楼家父子贪墨银子偷人东西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楚云梨起身:“既然如此,我们夫妻就先告辞了。

其实家里还有事呢,之所以耽搁,也是怕赵东家误会。

毕竟,您有本事着呢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。

要是不解释,我怕转天就有消息说我故意将你们家的大厨打废了好抢生意。”

赵老头脸色难看,只是一瞬就好转:“严东家说笑了。”

下楼时,楚云梨看见了路旁的赵大山,笑吟吟道:“我以为赵东家很疼你,特意解释了几句。

好在赵东家是个明理之人,说是你自己眼睛瞎撞上去的。”

赵大山面色铁青。

他门牙掉了四颗,也没法补。

这也太难看了,本以为义父会给自己讨个公道,结果为了不得罪严月娇,一句重话都不说。

那他算什么?

楚云梨摇摇头:“说起来,这两年酒楼多亏了你才能客似云来。

你捏着这么好的手艺,可惜了的。”

赵大山皱了皱眉。

夫妻俩出门,坐上马车去了外城。

当日深夜,有人敲了严家的门,楚云梨要起身,楼尚安将她摁住:“我去!”

“一起去吧。”

楚云梨披衣起身。

门外站着的人是赵大山,楼尚安满脸嘲讽:“稀客!”

赵大山不看他: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严东家商量。”

楚云梨颔首:“进来吧!”

说着还打了个哈欠,她人有些迷瞪,昏昏欲睡的模样:“大半夜的,没有热茶,有话直说吧。”

赵大山有些急切:“我会炒很多菜,整个悦来楼全靠着我的手艺才有如今的繁荣,说句不谦虚的话,如果给我开一个酒楼,我绝对办得比您名下那个好。”

他都已经打听过了,楼尚安现如今并不在酒楼里待,整日跟着严月娇到处跑,酒楼还是两位年纪不轻的大厨撑着。

楚云梨又打了个呵欠:“你这大半夜不睡觉涮我玩儿呢。

悦来楼那么大,赵家其他的人又不会炒菜,最后还是靠你,你何必舍近求远?”

说着挥了挥手:“送客。”

赵大山有些着急,还想要再说,可夫妻俩已经不愿意听他说话了。

站在门外,他一脸烦闷。

赵家其他人确实没有会炒菜的,他也想过接手酒楼的可能,可赵老头的两个儿子好着呢,一个管着采买,一个在酒楼里迎客送客,说不上有多能干,绝对不是败家子。

人家有亲生儿子,怎么可能将酒楼交给他一个义子?

除非……亲生儿子都不成器或者是没了。

赵大山以前也有过这种想法,可太吓人了,一冒头就被他掐灭。

但如今楼尚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,也能管着那么大的酒楼,甚至还将所有的盈利都揽入兜中……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么?

果真是同人不同命,楼尚安捏着祖上传下来的菜谱,靠着一张好脸,愣是过上了好日子。

还有赵家那些人,只因为祖上富裕,随便干点活儿就能过得好。

而他呢,从小没爹,周围一片的孩子都看不起他,还有人想要欺辱他娘,他真的是一无所有凭着自己的双手走到了今日。

如果继续留在赵家酒楼,辛苦一辈子也只是个厨子,只能看人脸色度日,他儿子今年八岁,在厨房里做小工,赵家人那都是拿他当下人使唤。

赵大山自己命不好,习惯了被人看不起,可他不愿意让儿子也继续伺候人,看人的脸色等人施舍度日。

他回过头,又看了一眼夜色中的严家大门。

本以为遇上严月娇会有转机,不找上门他是不甘心的。

被拒绝后也只能死心!

此路不通,自有其他的路走。

不过,严月娇说悦来楼可以是他的……其他人会不会也这么想?

赵家所有的人都出事,他这个义子站出来照顾剩下的老弱妇孺,接手酒楼应该能算顺理成章吧?

没过两天,楚云梨就听说赵家的二公子在迎客时,踩到了常年失修的楼梯,从楼上摔了下来,当场就摔断了尾椎骨,得卧床修养,大夫都说一个弄不好,很可能这辈子就站不起来了。

楼尚安听了,低声道:“当时污蔑我偷东西的,就是他!”

楚云梨笑了:“下令打人的是大公子?”

楼尚安颔首。

“等着吧。”

像赵大山这样子从一无所有走到如今,甚至是背弃师父也要过上好日子的人,下手特别的狠。

他就有那种意思,就是没有楚云梨的那番话,也早晚会冲赵家人动手。

又过两日,赵家大公子在劝喝醉酒的客人时,被人一拳打在了眼睛上。

然后,那只眼睛废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一只眼,当晚在小妾那里洗漱时,滑入了浴桶中再没能起来。

赵东家白发人送黑发人,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。

楚云梨也带着楼尚安一起去吊唁。

面对二人的到来,赵大山出来接待的,他一副客气的模样:“东家伤心过度,晕两次了。

本就年纪大,受不得打击。”

楚云梨颔首,随口道:“以后这赵家还劳你多看顾。”

闻言,赵大山眼皮一跳,一瞬间真的觉得面前的女子似乎知道了什么。

不过,仔细看去,只见她言笑晏晏,进了灵堂之后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,找不出丝毫破绽。

楼尚安不愿意给赵大公子上这一炷香,因为原身就是被他害死的。

还有楼父当初郁郁寡欢时,说楼父贪墨了银子的人也是他。

死不足惜!

楚云梨装模作样上了一柱香,提出要探望赵东家。

赵东家满脸憔悴,做着生意嘛,家有丧事,必须得见一些重要的客人,因此他并没有躺在床上,而是靠在一张软榻上。

楚云梨叹息:“赵东家节哀顺变。

白发人送黑发人,实在是太可怜了。

听说赵大公子没了,我都简直不敢相信,这人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没了呢?

打听过后才知道他是去小妾的房中梳洗……要是不纳妾,哪有这些事啊?”

说到这里,她一副失言的模样,用手捂住了嘴,歉然道:“我没有说赵东家没把儿子养好的意思。”

赵东家脸色铁青,气得胡子都翘了翘。

楼尚安接话:“赵东家本来也没把儿子养好。

我爹从小就教我待人要诚信,不要做歪门邪道的事,别人的东西不能要,还有,要对得起自己的妻子。”

他叹息:“是赵东家跟我爹一样教儿子,定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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