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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3. 被报错恩的女子 十二 有这些……(2/3)

到了我这里,就各种看不上,反正我不是你想要的人,做什么都不对就是了。”

陈见山哑口无言。

不是无言以对,是他觉得没法跟面前的人讲道理。

白雪梅见他不说话,干脆拔腿就跑。

夜色朦胧,这时候回不了外城,白雪梅不想在府里待,想着大不了去客栈住一宿。

她带着阿彩,一刻也不停歇,直接就往繁华热闹的街上去了。

陈母得知此事,气得手都抖了。

“大晚上的她要去哪儿?

这像是个良家妇人吗?”

陈父急忙安抚:“你别生气,我这就带着见山去找他回来。”

陈见山不想去找,可又怕白雪梅在外出事,到底还是跑了一趟。

城里的客栈就那么多,却没又不愿意委屈自己,肯定去住好一些的,于是,半个时辰之后,父子俩就在一处最大的客栈里将人找到了。

彼时白雪梅已经洗漱过,趴在桌上哭了好久,看见陈见山进门,她气冲冲地问:“你来这里做甚?”

“接你回家。”

夫妻两人在此争执,只会让人看笑话。

陈见山不打算多说,抬手将人揽入怀中。

白雪梅愈发委屈,哭得更凶了。

回去的马车里,陈见山听着她的哭声,心里烦躁无比:“我和娇娇不吵架是因为她是个乖顺的人,从来也不想着出门,更没有拿银子接济娘家,也不会想着做什么善事。

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在母亲那里也一样,母亲说了不让请安,她每天都会去一趟,逢五逢时更是早早就到主院外面等着。

长辈不让请安,那是长辈宽和,但晚辈不能托大。”

白雪梅沉默下来。

她过门后,母亲也不让请安,她就没去,后来天天在外头忙,早出晚归的,更是连母亲的面都见不上。

从这一点看,她确实不够孝顺。

闷闷道:“我出身普通人家,有什么事都是当面说清楚,从来也不会迂回婉转,更不懂得猜别人的心思。”

“出生在贫寒之家,不是不懂事的托词!”

陈见山不想再哄着她了,实在是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,快赶上陈家一年的收益。

要是还哄着,怕是整个家都要被她败完。

“娇娇出身也不见得多好,人家就懂事。”

白雪梅突然就恼了,大吼道:“她那么好,你找她去啊,娶我做什么?”

说完,趴在小几上大哭起来。

陈见山白天盯着人下货,被人催着,自己累的跟三孙子似的,也没心思哄人,干脆靠在了车壁上闭上眼:“这大晚上的,本来应该躺在床上休息,因为你跑了出来,我跟爹都没得歇。

刚才我也试图跟你讲道理,可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
这样吧,从明天起,你别再出门了,账房先生那里我会打招呼,以后该你的东西不会少你,但想要支取银子……我劝你别去,免得自取其辱。”

闻言,白雪梅哭声一顿,抬起头来质问:“你要禁我的足?

凭什么?

我是你的妻子,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过门的,可不是府里的丫鬟。”

陈见山:“……”

“你怎么就说不清楚呢?

之前我没拦着你出门,你一天发个几两银子,我不会说你的。

可你都做了什么?”

白雪梅张了张口:“我不就给人送了点米粮布料吗?

至于大头……送去外头的粮食那是以陈家的名义,修桥铺路是好事,难道不应该给银子?”

这陈见山眼中,善事可以做,修桥这件事如果帖子下到陈家,也不会一点不出。

到两三百两是顶了天了,绝不会给一千两这么多!

他这么想,也就这么说了。

白雪梅强调:“严月娇都给了一千,你能比她少?”

陈见山摆了摆手,不想多说,好在马车已经到了他们院子门口,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回去睡觉,一夜无话。

至于白雪梅过了多久,流了多少泪,只有阿彩知道。

因为二人分床睡了。

* 关于捐钱修桥这件事,楚云梨压根没放在心上,新买的铺子在楼尚安酒楼的斜对面,她胭脂铺里空闲后,就会过去盯着木工整修。

这天陈见山路过酒楼,想了想,下马车走了进去。

楼尚安听说有人找自己,看到是他,颇觉得意外:“有事?”

陈见山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俊秀的男人,炒菜用的护衣穿在他身上,不显得臃肿,反而多了几分挺拔之态。

楼尚安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,心下不耐:“一会儿就要上客了,厨房里在备菜,要是没什么事,我就回去忙了。”

“等等!”

陈见山上前一步:“严月娇捐了千两银子修桥,你知道么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楼尚安看他神情,想到未婚妻回来说看见白雪梅了,忍不住笑道:“修桥铺路那是能够惠及儿孙的好事,能尽一份绵薄之力,自然是当仁不让。”

陈见山听到这话,一脸的恍惚,怎么好像白雪梅才是对的,不正常的人是他?

“那可是千两,你们刚做生意,能够拿出几个千两来?”

楼尚安心下好笑,脂粉那真的是一本万利,定钱都收到明年了,有人源源不断的往她兜里送,不收人家还不高兴。

一千两对于他们来说,真的不难,一天收的银子都不止这个数。

当然,到底有多少,就没必要告诉陈见山了,免得他眼红。

“哪怕倾尽全力,只要她想做的事,我都不会反对。”

这话说得铿锵有力,陈见山听了,忽然觉得自己对白雪梅似乎没有那么深的感情。

毕竟,楼尚安从听说这件事情起就一点都没生气,从头到尾都认为严月娇做得对,并且他仔细看过,楼尚安态度真诚,根本不是装出来的宽和大度。

楼尚安转身:“我真的要去忙了,客人自便吧。”

陈见山来都来了,也不好空手离开,买了些点心提着,打算回去尝尝味儿,也让茶楼里的大厨试一试菜,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。

陈家人都以为把人关在院子里应该就不会再出岔子。

陈母的病情渐渐好转,能在院子里走动了。

大夫也说,多走走对她的身体好。

白雪梅很生气,大家子没一个人理解她,全都觉得她错。

捐银子这件事情她确实理亏,也确实应该跟陈家人商量之后再决定捐不捐,捐多少。

可是,无论怎么说,都不应该将她禁足。

一个被禁主的少夫人,落在下人眼里,她还有什么面子?

关在屋中生了两天闷气,发现没人拿她当一回事。

她心头的气也消了,便想法子自救。

于是,她走出了房门,走出了院子,出门时被人拦住,她说自己去给婆婆请安,便一路畅通无阻。

看见园子里散步的婆婆,白雪梅有些紧张,咽了咽口水上前:“母亲,儿媳错了。”

陈母两天也想过,儿子已经休过一次妻子,总不能再休吧?

这也是儿子真正的救命恩人,他们应该宽和一些。

不懂事就费心教一教,白雪梅也才十几岁的姑娘而已,反正自己还年轻,不了再花十几年把她的性子掰回来。

喜欢做善事,说到底也是虚荣,等她有了底气,应该就不会这样了。

两人都有心,很快就有说有笑。

气氛正愉悦间,突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,那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是出了事,陈母皱起眉,看向追过来的管事问:“何事这样慌张?”

管事瞄了一眼白雪梅:“是偏门有人来找少夫人,指责少夫人说话不算话,耍他们玩儿。”

陈母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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