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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20. 无子的女子 八 从说事情到现……(1/2)

从说事情到现在,出去的也就那几个人。

刘母很快将人找到聚在一起,道:“是谁报的信?”

面前跪着四个人,其中有俩是出去端茶水的,这会儿急得都快哭了。

其余两个人中,一人是刘母的陪嫁,陪了她多年。

另一人是刘父身边的管事,对其忠心耿耿。

管事除了月钱之外,还有铺子的分红可拿,自己在外是有宅子的,家人也安顿在里面。

比起下人的身份,他其实是家中拿着大把月钱的长工。

说说一朝天子一朝臣,这在大户人家同样适用。

如果刘父不当家了,他再想有这么高的工钱,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。

也就是说,管事没有背叛的理由。

刘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陪嫁身上,眼神中满是失望:“三月,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
叫做三月的婆子身子抖了抖:“主子,奴婢……”

“不要辩解,说实话,到底是把消息报给了谁?”

刘母怒火冲天:“曾经我说过,只要有我在,就不会让你受委屈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
三月低下头:“奴婢没受委屈,那只是夫人以为的。”

她抬眼,眼圈已通红:“奴婢都已经四十多岁的人,身边一个贴心人都没有,更别提孩子了……”

刘母有一瞬间的茫然:“当初你妙龄时,我有问过你要不要嫁人,一直到你三十岁之前,我几乎每月都要问上几次。

是你自己不嫁人,怎么能怪我?”

三月愤然道:“你自己也说将我当做姐妹,那些下人也好,管事也罢,怎么配得上李家女儿?”

刘母:“……”

再怎么说情同姐妹,那丫鬟的身份也不可能和主家女儿同等。

将人认作姐妹,只是刘母自己的意思。

她这些年自认没有亏待三月,有好吃的向来都有她一份,平时也没少给赏赐。

可以说,三月虽是下人,但在下人中地位超然,等闲人都不敢得罪。

那老爷身边的管事都对她客客气气,这还不知足?

她也懒得解释这些,反正自认待人问心无愧。

不管是为了什么,总归是三月背叛了,她质问:“你把消息报给了谁?”

三月低下头:“你就是杀了我,我也不会说的。”

刘母蹙眉:“你就这般忠心那人?”

三月不说话了,并不是忠心待人,只是不愿意让刘母舒心。

刘母确实觉得挺堵心的,本来男人今早上身子好转,她挺高兴的,结果转头就发现了这事。

问不出幕后主使也不行啊,那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一条蛇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人一口。

直接问三月不肯回答,那就迂回一些。

想起方才三月话中满是怨气,她不高兴地问:“当初我提的周管事,人家一月一两银子,一年下来十几两,加上你的工钱,两人在家请个小丫头使唤都成,这样你还不满意?”

“我不做管事娘子。”

三月冷着一张脸,悄悄瞄了一眼从头到尾都没开口的刘父。

刘母无意中发现她的目光,微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”

事到如今,三月知道回不去了,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思:“老爷那么好,你又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姐妹。

让我陪着老爷不行么?

说到底,你就是自私,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听,心底里还是把我当丫鬟使!”

竟然胆大到怪起主子来了。

张母都气笑了,从未想过自己疼了多年的人是这种性子,以前不管有谁告三月的状,她都愿意护着,甚至在三月伤害了别人时帮着赔偿。

现在想来,那些好全都喂了狗。

“你本来就是丫鬟。”

抛弃了心里的难受,张母霍然起身,当家主母的威严显露无疑:“我疼了你多年,才让你觉得做下人也不过如此。

我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把消息报给了谁?”

三月别开脸。

“既然不愿说,我也不逼你。”

刘母吩咐:“来人,将她带去交给江管事,该怎么安排就这么安排。”

三月面色大变。

江管事管着家里下人的吃喝拉撒,可以说算是府里最苦最累的去处。

他手底下的人累死累活还要被人看不起。

“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
她满脸是泪:“曾经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的。”

“我反悔了!”

刘母没有丝毫歉疚,坦然道:“君子才讲究一诺千金,我是个女人,也任性。

答应你的事情,我不想做了,就这样。”

三月傻了眼。

她手底下攒着二百多两银子,都是这些年主子赏的,想着就算是主仆翻脸了,靠着这些银子她也能安享晚年。

再说,主子对她那么好,那么疼她,兴许不会将她撵走。

事到如今,还不如被撵走呢。

有两个婆子很快就来将三月拖走。

刘母的眼泪唰就下来了。

刘父叹了口气,这些年,三月没少往他跟前凑。

他有隐晦的提过,可夫人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。

他也不好明说,就怕夫人因此伤心。

没想到三月这般不晓事,简直蠢得无可救药。

“别难受了。”

刘母用帕子捂着脸:“我不是伤心她都背叛,是后怕。

万一知意没发现药中的蹊跷,我们丝毫都没怀疑,你……”

男人五十不到,若是就此去了,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的情形。

哭够了,两人坐下来开始排查凶手。

府里胆敢对家主动手的人不多,至少也得是个主子。

知礼夫妻俩长年在外地,身边的人都全部带走,每次送礼回来,都是送到刘父手上,回来一趟也带着伺候的人,府里的下人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,且忙着走亲访友,很少在府里多待。

不可能是他们!

知意虽然经常回,但都是当天来当天走。

也从来不和府里的下人多说。

且这一次药材不对就是她发现的,如果不是她提出此事,夫妻二人还无知无觉。

绝不会是她。

至于知书……应该也不是,前天还提出病情不见好转就赶紧换大夫,且自从刘父病了,他每日早晚都会陪夫妻俩吃饭,动作言谈间都是对父亲的孺慕。

如此一排查,夫妻俩就发现,要说与他们不亲近的,只有儿媳妇高氏。

高氏被请了过来。

她进门后,一脸忧心忡忡:“父亲的病情如何了?”

刘母深深看她:“我们才发现那个胡大夫不安好心,配的药相克,好在及时发现,老爷才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
“呀!”

高氏像是被吓着了似的捂住了嘴:“那赶紧把人拿住,问一问到底是谁要害父亲。”

“人已经跑了。”

刘母不错眼的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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