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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99、大姑姐 十(3/4)

“说起来,欺负我的那东家和李家人有关系,那个人是李华林同父异母的哥哥。”

楚云梨一脸惊讶:“哥哥?”

胡意安颔首:“他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于李家,李夫人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
都说小别胜新婚,两人久别重逢......

也算是重逢,就在你侬我侬之际,门被人敲响。

管事语气有些怪异:“姑娘,胡大娘到了,您......”

虽然已经要定下亲事,可未婚男女单独相?

什么的,还是有些过。

但如今别人亲娘还找上了门,管事总觉得是自家姑娘欺负了良家妇男之后被其家人上门讨公道。

楚云梨点亮屋中烛火,开门就看到了胡母。

胡母一脸的尴尬,刚才她可没看错,那屋子是黑的。

黑灯瞎火,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要说没发生什么,她不太相信。

但是,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儿子的身子弱成那样,想要发生点什么,大概也有心无力。

真的硬着头皮上,可能会让罗姑娘嫌弃。

门打开后,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儿子,见儿子面色比以前更白了,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。

她上前两步,担忧问:“意安,你没事吧?”

对于恢复了记忆的胡意安来说,母亲还是亲娘,两人多年以来相依为命的感情不是假的。

他笑了笑:“我没事。”

胡母仔细瞧过,儿子面色虽然苍白,但精神比以前好转许多,她偷瞄了一眼楚云梨:“你们?......

这婚事你答应吗?”

胡意安一怔:“什么婚事?”

话问出口,他已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云梨,问:“这么急吗?”

楚云梨微微仰着下巴:“难道你不答应?”

“怎会?”

胡意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,深情地道:“我只恨自己身无长物,没法提亲。”

胡母惊了,儿子何时变得这样胆大和......

油嘴滑舌?

不过,看这模样,儿子明显是愿意的。

如此,她答应婚事也不算是错。

说真的,那边二人之间的气氛粘粘糊糊,她站在这里总觉得尴尬,侧开头不看二人,却看到了黑漆漆的窗,她立刻道:“意安,天色不早了,咱们回吧!

’ 胡意安颔首,侧头看向楚云梨,笑容温和:“多谢姑娘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
楚云梨瞪他一样,抽回了自己的手,命管事备马车。

管事:“......”

单独相处之后还亲自把人送走,怎么看都像是欺负了人家。

当然,这两人一个在病中,一个刚受过重伤大伤元气。

不可能那什么,管事拉回飘远的思绪,接了母子俩下楼。

他态度恭敬,胡家母子一个不在意,另一个心不在焉。

胡母从来都不知道,儿子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人,她都走到了楼下,还能察觉得到楼上罗姑娘的目光。

此时的她觉得自己不像是接儿子回家,倒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。

若不是时机场合都不合适,她真想开口让儿子留下来。

母子俩到了马车上,顾忌着外面的车夫,一直都没说话。

进了家门,胡母再也忍不住:“你和胡姑娘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胡意安将母亲扶进屋中: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,她心悦我,我心悦她。

当初你老催我定亲,我就觉得不太合适,如今才觉圆满。

娘,我这一生要么不娶妻,若是要娶,那就只娶她。”

听了这话,胡母一惊,何至于此?

这世上万万人,男女那么多,离了谁不能活?

不过,惊讶过后,胡母也就放开了,情浓之际,说什么都不让人奇怪。

她先前还有点心虚,怕儿子是看上了罗姑娘的钱财,如今见儿子真的将人家放在了心尖尖上,她总算放下了心。

“以后你们俩要好好的。”

胡意安歉然道:“娘,儿子以后,怕是不能为胡家传继香火。”

胡母抬手阻止了他的话:“别这么说,你那死鬼老爹去得那么早,临走之前还让我们母子背了多少债,我这辈子够对得起他了,咱们母子能够活下来已经是运气,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,还管什么儿孙?

再说,罗姑娘那边有个刚满月的孩子,你好好待他………………”

胡意安听了一肚子母亲的嘱咐,不知不觉间湿了眼眶。

说真的,胡意安比他有福气,无论日子多苦,至少有母亲真心替他着想。

但他……………他当初没有亲人,好在有了楚云梨,否则,真就惨惨戚戚,自己都要替自己掬一把同情泪。

当日夜里,母子?

各怀心事,都睡得不太好。

翌日,胡意安起了个大早,准备去铺子里算?

,他记得不少生意经,打算去一一验证。

刚到街上不久就被人拦住,胡意安抬头就看到了马车中的李父。

他微微扬眉:“李老爷,好狗不挡道。

李父气得够呛,他做梦也没想到胡意安竟然这么大的胆子,竟然敢说他是狗......

他顿时大怒:“胡意安,明人不说暗话,我来找你,就是想警告你,别碰不该碰的人。

否则,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”

胡意安颔首:“我记下了。

李老爷,我就想问一问,你儿子近来可好?”

闻言,李父瞬间就想起了在大牢中的李华林,脸色当场落了下来。

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胡意安是故意撩拨的吧?

他正想威胁几句,让这小子不在那么嚣张呢。

胡意安已经自顾自继续道:“我指的是姚东家,说起来,我如今这么弱的身子,还是拜他所赐。

我和我未婚妻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们李家人。”

李父大惊。

胡意安从何处知道这个消息的?

罗家父女又知道了多少?

想到妻子的小气,他脑子里瞬间就乱成了一团。

李母不放心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
两人急忙换了衣衫出门。

另一边,楚云梨身体好转许多,康复得比罗父要快,父女俩已经许久没管铺子,因此,能随意走动后,她立刻就去了铺子里查?。

账目繁多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
楚云梨都有些头晕,便放下了账本,听胡意安讲故事。

确切地说,是讲他遇到的苦楚。

“ 当时那东家可以先付工钱,但工钱比较低,我为了我娘能尽快喝上药,顾不得那么多。”

胡意安说到这里,面露沮丧:“那两年为了给我娘治病,家里欠了不少债,亲戚友人看到我就躲。

逢年过节,还有不少人上门讨债,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。

当时想着,先把我娘的病治好,大不了多帮着干几年。

可 惜......

那东家偷工减料,连给工人的踏板都是薄的,我扛得多,当场就摔了下来。

他当时派人送了我去医馆,紧接着就将我辞了。”

他说到这里,头开始晕,伸手揉了揉眉心。

“是挺惨的。”

楚云梨又问:“那你欠他的债呢?”

“借据还在,欠着他三两银子,我还以为他不问我要,就将那银子赔偿于我,结果没过两天,赌坊的打手找上门,说那借据被他输给了赌坊。”

胡意安叹了口气:“好在我隔壁邻居家的大哥是里面的得力管事,这才将事情压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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