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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45、侯府夫人 十四(3/4)

生兄弟,却胜似?

生兄弟,大家出去一打听,就知我这些年来对他们母子的照?

…………”

楚云梨嘲讽道:“可别再提什么兄弟情深的话了,都说朋友妻不可欺,你直接照顾上了人家的床,还让姚老爷死前帮你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,将全副身家奉送。

他若是泉下有知,怕是要气得不肯投胎。”

最后一句,她说的是实话。

李父目眦欲裂:“住口!

别胡说!”

楚云梨并不怕他,反而问:“我刚才哪句说的是假话?”

她看向李母:“李夫人,我的遭遇还没有给你提醒么?

你当真相信李家男人有真心?

难道你想死了给别的女人腾地儿?

到时候,你的男人是他的,你的孩子也唤她娘......

不喊不行啊,他又不止一个儿子,肯定是谁听话就把家里的生意给谁。”

李母听着这话,莫名觉得有道理。

如果她真的出了事,长子又起了疑心的话,肯定处处和父亲作对。

到时候,李元定然不喜这个给自己添乱的儿子,长此以往下去,怕是真的要将李家的生意全都送给姚秋山。

就算长子没有起疑,老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。

李元惦记了艾草多年,一直觉得亏欠她们母子。

还不得把家里的生意拱手送上?

而华平一定会因此不满,父子俩同样会反目成仇。

李母想到这些,活生生打了个寒颤。

她再不迟疑,上前两步,控诉道:“大人,这男人亲口承认,姚秋山是他和艾草所生,这些年借着照顾故交之子的名头,给母子俩送了不少?

子。

民妇实在是......

男人的心意不可挽回,民妇只希望大人能追回他在外 人身上花的?

子。

李母认为,她得清晰地认识到男人对母子俩的心意到底有多深,才能真正死心。

大人皱眉看着方才还亲密无间告状之后立刻离得远远的李父和艾草,颔首道:“本官接了,回头就让人去姚家查账。”

李父:“......”

他呵斥李母:“咱们夫妻间的事,你为何要麻烦大人?”

“除了我们夫妻之外,已经夹杂了其他人。”

李母眼神里满是失望:“李元,你对艾草,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那般,可能你身在其中没感觉,但我们这些外人一眼就看得出你的心和眼睛都挂在了她的身上,我才是你的妻子!”

饶是如今城里的许多人都知道了李老爷和艾草之间的二三事,暗地里议论的不少。

艾草也还是不愿意大人因此跑到家里查账。

真因为这种事而查了姚家的账,她成什么了?

被人说荤话调笑都是小事,怕是好多人都要认为她是个骗男人银子的脏女人......

更甚至是暗娼。

艾草越想越心慌,忍不住眼圈泛红。

李父见了,想要上前安慰又不敢。

李母看到自家男人那副踌躇的样子,又气了一场,心中再无悔意,更是打定主意非要查清楚此事不可。

大人又开始问及胡意安从高处落下之事。

当时有许多力工亲眼所见,治伤时姚秋山又是真的一个子儿都没出,几天后就将胡意安辞退也是事实。

因为险些出了人命,知道此事的人很多。

他根本就没法辩解。

还有那张借据,赌坊的人也在。

赌坊东家很快就指出是手底下的管事私自做主,他并没有逼迫这样一笔债,甚至是毫不知情。

最后,赌坊东家顺利脱身,倒是姚秋山当场就被下了大狱。

走出公堂时,艾草哭得站立不住。

此时李父为了避嫌,无论心里有多担忧,都不敢上前。

看艾草凄惨成这般,李母只觉得心中畅快,“好心”

地劝道:“你也别太担忧,等你骗我男人银子的事情查出之后,你们母子俩应该很快就能在狱中重逢。”

听到这话,艾草吓了一跳,连哭都忘记了。

她瞪着李母:“我们这么多年感情,你何必赶尽杀绝?”

“我拿你当朋友,你却睡我男人,你有感情那玩意儿吗?”

李母满眼鄙视:“将心比心,我要是睡了你的男人,你能心平气和?”

艾草咬着唇,并不与她争辩,眼圈更红了。

李父忍无可忍:“夫人,我早就跟你说过,我和艾草之间一开始是机缘巧合,我不是故意......

你要怪就怪我。”

“蠢货。”

李母伸手指着艾草:“分明是这个女人算计了你,你却将错揽在自己身上,说你蠢,那都是侮辱了“蠢”

字!”

此时楚云梨和胡意安从公堂中漫步而出,听到这话,她笑吟吟道:“男人并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,不过是一个有心算计,一个顺水推舟而已。”

“住口!”

李父认为,如果没有前儿媳的推波助澜和挑拨,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根本就不会闹上公堂,罗梅娘就是个搅屎棍,故意搅得李家不得安心。

偏偏妻子还看不透,一心顺着她的想法走。

他呵斥妻子:“你才是蠢货。

看不出梅娘是在报复我们,故意挑拨我们感情吗?”

李母看得出,可男人做的事太气人了!

她忍不了!

楚云梨离开前,又半真半假地提醒:“兴许苦主不止李老爷一位。”

李母瞬间就想到了别处。

李父怒斥:“你也是女子,为何要张口毁人名声?”

楚云梨不客气地反问:“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事实呢?”

艾草:“......”

她温婉惯了,有男人在的时候,自己向来不会出面。

只迟疑了一下,再想开口时,年轻的女子已经携着未婚夫扬长而去。

此时的大牢中,李华林看到了被押进来的姚秋山。

先前他就从楚云梨的口中听说了此事,本来还有些怀疑,真的看到了人。

他不得不信。

父亲真的在外面另安了一个家,还明着照顾了母子俩多年。

别说母亲知道此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,反正他是气得不轻。

他压着火气,问:“秋山,你怎么进来的?”

姚秋山被关到了隔壁不远处,闻言啐了一口:“娘的,遇上了个疯狗咬着我不放!

简直是流年不利!”

李华林眼神微闪,靠近了一些:“来,细说说。”
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这大牢里很无聊,再不找点事情来说,会被逼疯的。”

他一?

问话,一边仔细看姚秋山的眉眼,想要找出和自家父子三人的相似之处。

看了半晌,找不出来。

他心底里又泛起了嘀咕,难道是罗梅娘那个女人胡说八道?

姚秋山不太想说话,心中思量着脱身之计。

虐待力工这件事情几乎不可更改,或许多给点银子能让自己脱罪,无论名声如何,只要不蹲大牢就行。

他担忧的是另一件事......

想了想,他试探着道:“李兄,我最近招了小人,外头那些人愣是胡编乱造了一通我娘和你爹之间……………”

他皱了皱眉:“那话太脏,我都不好意思说。”

姚秋山不知李华林已经提前得了消息,以为其关在大牢中消息闭塞,不知道这些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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