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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62. 外室 九 “人家又没找我。”赵烟……(2/3)

他来得勉强,并不想太费心。

可现在看来,想要把人唬住,还真的灸一下。

“我打算先配药,你们拿去熬着,完了我这边针灸收了针,就可以把药喂给他了。”

赵父听着这话还靠谱,心头松了松。

大夫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出门,丁娘子压抑着心里的焦急,没有在门口问他赵明伟的病情,打算等到了医馆再问。

上马车时,又被赵烟儿给拦住。

“姨母,之前拜托你的事,你千万记得提呀!”

丁娘子是赵家夫妻的表亲,两个孩子唤她姨母也行,姑姑也可。

她是女子,跟赵母来往较近,赵烟儿觉得唤姨母更亲近。

其实不管喊什么,都该加一个“表”

字,只是两边都有意拉近关系,故意忽略了而已。

丁娘子愁得一个头两个大,听到赵烟儿的这话,只觉得心里更加烦躁了。

之前她夸过赵烟儿长相好,结果一家人就上了心,非说让她帮忙引荐,把赵烟儿送去公子身边为妾!

就是公子奶娘的女儿都不一定能为妾,她何德何能?

当时她享受着赵家夫妻的追捧,刚吹过自己能影响夫人的决定,还说公子在她面前都会客气一些……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办不到?

只得说姑娘家与人为妾不得自由之类的话,奈何一家子铁了心,非逼着她答应。

她含含糊糊应下,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,想着日子久了,赵家人看不到希望,自然就会识趣地给女儿议亲。

可赵家人明显不是这么想的,赵烟儿今年都已经十五了,还没有相看过,明显是等着她呢。

那时候她做媒让赵明伟娶陈婉晴,一来是给夫人分忧,二来想让表哥表姐捡这个便宜,此外还有第层意思,就是想让他们看一看公子能看上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貌。

陈婉晴肤色白皙,身姿纤细,五官精致,乌发如云。

因为常年在酒楼需要见客,规矩不说有多好,至少站出来不让人觉得粗鄙,一举一动优雅有态。

赵烟儿容貌比不上,规矩比不上,姿态比不上,就是肌肤,也比不过人家。

就这,哪里来的自信能够伺候公子?

说难听点,就算是顺利的到了公子的床上,之后也不会得宠!

丁娘子越想越烦躁,之前她还指望赵明伟给自己养老,如今人躺在床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。

加上赵家人做事不得夫人的心意,没能分忧不说,反而惹出了大乱子。

她如今已经不想跟这家人有多大关系了,可说翻脸就翻脸也不好,当即耐着性子道:“烟儿,我拿你当亲生女儿,是真的舍不得你去那样的虎狼窝,后宅的女子多了,说每一个字都得在心里想遍才敢说出口,不然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
你真去了那样的地方,我也护不住你。”

“我不想平淡一生。”

赵烟儿态度坚决。

丁娘子:“……”

她耐心告罄,不客气地道:“之前我说你长得美貌,那只是相对普通人家的姑娘而言。

周府富贵,公子身边美貌的丫鬟比比皆是。

陈婉晴那样的长相将将能够靠得上公子的边而已。

你……长得都没有给公子打洗脚水的丫头好看。

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。”

几乎就是明摆着说赵烟儿没有机会,她大受打击:“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就因为丁娘子大包大揽,赵烟儿没有嫁人的想法,甚至还跟小姐妹表露了自己会去大户人家做姨娘的想法。

小姐妹们不相信,她还觉得人家没眼光,说了不少难听的话,总之就是互相看不顺眼。

如果她去了,小姐妹自然就消停了。

可要是没去,日后在那些人面前哪里还抬得起头来?

丁娘子也觉得自己那话有点狠,安抚道:“谁看自己的孩子都觉得好,那屎壳郎还觉得自家孩儿光呢。

我说你长得好,是因为我疼你……总之,你那个想法不成,回头跟你爹娘好好说说,让他们赶紧给你议亲。

有了好消息千万告诉我一声,我还要来给你添妆呢。”

添妆这个事,她以前是真心想添。

现在嘛,也好办,反正添一副玉镯子是添,添一副木钗也算是心意嘛。

赵烟儿失魂落魄回到院子,看见爹娘后,哭着告状:“娘,她是个骗子!”

赵母细细问过,听完了两人之间的对话。

她心里瞬间明白,丁娘子以前想要扶持儿子,如今已然放弃了儿子。

这也佐证了儿子的伤很严重的事实!

赵明伟察觉到屋里沉甸甸的气氛,都不用开口问,就已经猜到了自己伤势严重。

怕是再也站不起来!

但他不相信报应,现在他信了!

* 丁娘子到了医馆外面,找到大夫问了几句,再上马车时脸色特别难看。

不说她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赵明伟寄予厚望,真正疼爱过这个孩子。

就如今赵明伟伤势严重,对她和主子都不是好事。

赵家夫妻就得这一个儿子,指望他养老送终呢,更何况,赵明伟还没有娶妻生子。

夫妻俩要是知道儿子彻底瘫了,怕是要发疯。

夫妻俩一发疯,定要给夫人添乱。

把赵家人引到夫人眼前的自己绝对讨不了好。

想到此,丁娘子浑身从里到外都凉透了。

这可怎么办?

丁娘子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能回去给夫人复命,马车到了周府外,她没有立刻进府,而是让车夫把自己送到边上的小巷子里,然后让车夫离开。

她心中一团乱麻理不清楚,正烦躁呢,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。

她从马车的缝隙间看到周深楼的随从送着一位大夫出来。

那大夫……她刚好认识,那是专门给男人治难言之隐的名医。

周深楼年纪轻轻,需要看这种大夫吗?

该不会是跟陈婉晴玩得太野留下阴影了吧?

丁娘子办砸了这么大的事,迫切的需要在主子面前立功,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,等那个大夫和随从分开走远之后,她从偏门进了府,然后直奔主院。

她一脸担忧地禀告:“夫人,公子如果有隐疾,那也得长辈出面给他请个好大夫,不能乱来呀,万一遇上骗子怎么办?

被骗银子不要紧,耽搁了病情可不是小事!”

这事确实很重要,周夫人来不及多想,霍然起身,想着这事情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,就带了丁娘子一个人去了儿子的院子。

身为下人,如果能知道主子的秘密,虽然很危险,但却能够得到重用,丁娘子在去的路上心里渐渐放松,觉得自己这把稳了。

周夫人到儿子院子时,天色已经不早,屋中点了烛火,一路上有人相拦,她都沉着脸掠过,还不许那些人报信。

虽然这是周深楼的院子,可管后宅的人是周夫人,加上二人是亲生母子。

下人们并没有头铁地非要去报信。

周夫人到了正房门外,隐约听到里面有女子唱曲的声音,她皱了皱眉,心里很不高兴,受伤了就该好好静养。

这些丫鬟不分轻重地拉着儿子胡闹,简直该死!

她沉着脸推开门。

屋中丫鬟只穿一件薄纱,口中唱着黄腔,几乎半裸的扭着腰肢。

听到身后动静,回头看到是沉着脸的周夫人,顿时吓了一跳,急忙跪在地上。

周夫人还没出声,丁娘子看见主子神情不渝,呵斥道:“滚出去受罚!”

丫鬟连滚带爬出门。

周深楼急急将衣衫扯了下,遮住露出的皮肉,不满地道:“娘,儿子已经是大人了,你好歹让人通禀一声呀。”

“你是我生的,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?”

周夫人板着脸,“天还没黑,你拉着一个丫鬟胡天胡地,要是让你爹知道,免不了又要挨一顿罚,也会落下一个不稳重的印象。”

周深楼叹口气,又不好跟亲娘说自己的病,只道:“娘,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

“你把那个徐大夫请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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